《时代教育》
《冰上时刻》是个纪录片,讲八九岁的少年打冰球的故事,1月7日起正式全国公映。
影片的故事开始于2018年夏天,北京某俱乐部重组了一支少年冰球队,该球队的成员是一群2009年出生的孩子。95号曲瑞晨叛逆好动,在冰上充满活力和拼劲。妈妈全职照顾并参与他的冰球训练,爸爸则长期在外工作。作为一个萌发成为冰球职业选手理想的孩子,父母为他的未来产生分歧。66号于力凡瘦小内向,每天在爸爸严苛的监督下进行训练,时常被爸爸训斥到委屈流泪。97号翟子男的一切决定都得到父母的支持,为了他的冰球梦想,妈妈成为全职主妇陪他远赴加拿大学习。
我更喜欢它的英文名字BURNING ICE(《冰在烧》),这名字来自它的监制、纪录片人范立欣。当年他一部《归途列车》拿了全世界除奥斯卡外,几乎所有的纪录片奖项。我得以进入《冰上时刻》的电影世界,来自于他一则微信看片邀约。
冰球啊……记忆中关于冰球的最初印象,来自于一部古老到暴露年龄的美国电影《爱情故事》,是在电影院看的译制片。片中就读名校的男主就打冰球,因为场上打架被罚下场“冷静”。然后,就是非常非常多年以后,《我爱我家》导演英达他们家的热闹故事,让我知道他的宝贝儿子英如镝是从小打冰球的。那是我关于中国冰球少年,最早的认知。刚刚结束的冬奥,我热衷的是炫酷的坡面障碍技巧和曼妙的花滑。但还是专门去看了一下中国男冰的名单,看到了英如镝。
所以,之前除了“暴力”和贵,可说对冰球的认识一穷二白。就在这样的状态中,突然就遇到了《冰上时刻》。
1月9日在位于香河园的当代MOMA百老汇电影中心,我先后跟纪录电影《冰上时刻》的监制范立欣和导演刘汉祥聊了聊。那时候冬奥会尚远,全民偶像还不是18岁的谷爱凌和17岁的苏翊鸣,更没有多少人对最小才15岁的俄罗斯花滑“三套娃”又羡又怜。《冰上时刻》中不到10岁的中国冰球少年,跟这部电影一样尚少人知晓。
“我不是为冬奥拍的这部电影。如果只为冬奥,我坚持不了这么久。”导演刘汉祥初次接触这个题材,是2017年。拍摄开始于2018年,其后两年多的时间,镜头跨越中国、俄罗斯、加拿大、瑞典等多个国家和地区,最终聚焦向三个孩子与他们的家庭。
监制范立欣
这个故事正好印证
中国其实已经发生很大变化
北青报:范导,您之于《冰上时刻》这部电影的角色是?
范立欣:我们“欣欣向阳”是出品公司,然后我当监制。
北青报:您跟这个片子的渊源是怎样的?
范立欣:最早是FIRST电影节有一个山下纪录片实验室,陈坤弄的那个,我们当年赞助了这个实验室。两年前,《冰上时刻》拿了FIRST青年电影展纪录片实验室最佳纪录片提案。我就觉得这个题材非常好。
因为我原来在加拿大生活过好些年,那是个冰雪国家,好像所有人都打冰球,那种男孩子雄性荷尔蒙的魅力非常强。而且它应该是冰雪运动里参与人数最多的,因为它是一个团队运动。其他冰雪运动大部分都是一个人的运动,但这是一个团体的运动。再加上在国外生活的时候,跟身边的老外朋友们聊天,他们会经常有一个偏见,或者说他们的一个固有的认知,他们会认为中国是一个……
北青报:东方人的体格干不了这个?
范立欣:一个是这个,更重要的是,他们觉得中国是奖牌主义……那看到这个题材的时候,我就觉得这个故事正好印证了中国其实已经发生很大的变化。随着中国中产阶级崛起,年轻一代的父母,他们对于孩子的教育、对于体育在教育当中能够扮演的角色、发挥的作用,看法已经完全改变了。尤其冰上运动,其实咱们国家冰上运动真正的主力、厉害的人,多不是国家培养出来的。因为冰上运动很贵,说白了就是有实力家庭的孩子,20年前、10年前就开始玩,玩着玩着最后成了很牛的人。
所以简单来说,一个是这个题材在当今教育焦虑的现实下,对于“双减”之后家长用什么态度来面对孩子的教育,有很强的话题性;第二,从国际传播的角度,又可以帮助世界更好地认识中国——今天的中国社会有什么样的进步和转变。
北青报: